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旺報【記者林瑞益、特約記者林春元╱專題報導】

編者按大陸領導人習近平妻子彭麗媛的舅舅李新凱,幾個月前以90高齡去世,他是退伍老兵,依規定可入祀軍人忠靈祠,但老人家生前交代家屬,希望身後骨灰能送回山東老家,落葉歸根。李新凱只是眾多希望死後能魂歸故里的老兵之一,事實上,自1987年開放兩岸探親的30年間,當年隨國民政府來台的60多萬老兵中,只有3700多名死後骨灰得以歸葬大陸。

國府撤台,從1949到1953年來台的部隊大約58萬餘人(大陸易幟後尚有部隊來台),之後又有一批韓戰戰場的「反共義士」及李彌將軍滇緬舊部來台。一般估算,隨國民政府來台的陸籍軍人大約在60萬人上下,黨工及政府官員、眷屬則不計在內。

當「反攻復國」的希望逐漸破滅,歷經六十多個寒暑,老兵日漸凋零。隨著兩岸局勢變化,當年一心反攻大陸的青年們,許多人最後的願望只剩下回葬故土。

老兵有的靠後代子孫完成遺願,「單身就養榮民」只能靠大陸的親屬後代,或者台灣好心人幫忙,讓一甕骨灰飛越海峽,回到山西、吉林、甘肅、廣西……等魂縈夢牽的家鄉。

在台過世 多進忠靈祠

事實上,老兵們在台過世,骨灰絕大多數奉厝於全台各地軍人公墓或忠靈祠。以嘉義為例,忠靈祠位於鹿草鄉,目前存有九千多門骨灰。嘉義榮民服務處指出,隨國民政府來台以及後來陸續加入的軍人,退除役成為榮民,去世後即可安厝於忠靈祠,縣市政府每年春秋兩季會舉辦國殤祭典。

國軍退除役官兵輔導委員會服務照顧處專門委員呂德義則表示,老兵在台死屏東縣瑪家鄉汽機車借款 亡,骨灰可入厝各軍人公墓或忠靈祠;1987年開放兩岸探親以來,除了老兵急著返回大陸找親人,也有很多大陸民眾到台灣尋找親人的骨灰。不過,至今30年,也才領走3700多個骨灰罈。

呂德義解釋,抗戰及內戰時期,軍籍登記較不上軌道,那時候有很多老兵的兵籍資料沒有建檔,或者沒有更正,還有冒名、逃兵等問題;不少大陸家屬來台尋找老兵親人時,往往名字會對不上號,「我們會盡全力協助,若是名字不正確,只有極少數幸運的人能被找到。」

戰亂年代 兵籍未建檔

事實上,在老兵作家張拓蕪寫的書裡就提到過,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,冒名頂替入伍或者被抓伕頂名都是常事;還有「老兵油子」會在不同部隊竄來竄去,這個月是張三,下個月可能就變成李二。

老兵的大陸遺族若要來領取骨灰,得依照《亡故榮民骨灰發還大陸地區家屬作業規定》辦理,亡故榮民的大陸家屬得親自或委託台灣地區人民,向亡故榮民設籍地之退輔會所屬遺產管理機構申領骨灰;非屬《民法》第1138條所列繼承人申領骨灰者,其骨灰應於大陸地區繼承期限屆滿後發還。

也就是說,除死者的親屬外,規定榮民死亡3年後,才能由袍澤或其他人領取骨灰,以避免爭議。一名承辦人員說,過去也曾經發生過只要老兵遺產,不要骨灰的事件,但這只是少數。

除了家屬,也有非親非故者,默默行善在替老兵完成遺願,經過訪查,目前北有律師高秉涵,南有高雄市里長劉德文;此外,還有部分代理人接受大陸民眾委託,幫忙處理老兵的骨灰回鄉事宜。

協領骨灰 退輔會從寬

呂德義指出,退輔會對領骨灰並沒有硬性規定非要三等親之內才能領,兩岸早期有些資料無法對照,且許多人到台臺東縣大武鄉留學貸款 灣之後改名換姓,因此,只要死者符合榮民資料者,都盡量協助;單純領取骨灰者,只要可以合理解釋與死者之間的關係,退輔會都會從寬處理。

配合這種情況,退輔會也跟著電腦化,發展出單身亡故榮民安厝位置查詢系統,只要進入退輔會官網,在網頁下方的「本會相關連結」找到高雄小額借款快速撥款 查詢系統,輸入正確名字,就可以找到死者暫厝於何處,再透過退輔會專人查詢細節。

不過,台灣從北到南的退輔會相關單位、國軍忠烈祠、三軍公墓、各縣市忠靈祠,負責發還骨灰的單位有35個之多。每次遇到這種事,退輔會都要一一調查資料,函請歸屬單位處理。許多大陸親屬費盡心思處理好之後,會寫信感謝退輔會協助先人忠魂回歸故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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